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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制止了进一步下去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真是没用!”归辰眼眶一阵发酸,一股热泪奔涌而出,他的神情极是沮丧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听过明天那一关,你就会重新开始你的人生!为什么不能忍下这一点小的摩擦!”林卓的手没有松开,依旧瞪视着他,“既然不能忍,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好好的暴揍一阵那小子,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来干这样的事情!”

    归辰喜食双眼无神,嘴巴张了几下,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。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,之所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强势,只是为了掩饰他懦弱的本质。

    “本来老子还以为你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!现在老子看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孬种!”林卓现在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留,“你有没有想到,你做下这样的事情之后,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!”

    “大不了,我偿命还不成!”归辰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出来。

    “说得轻松!”林卓冷冷一笑,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,喝道,“你以为你一个人偿命就可以了吗!你有想过别人?想过你的爹娘!你死了一了百了,那他们怎么办?那王寻的爹妈又跟谁去要他们的儿子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归辰沉默了,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双膝之间。跟着就见他后背一阵耸动,居然小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哭有什么用!要不是我及时的阻止不,那今天可就要出大事了!”林卓寒声道,“其实大家都是一个屋里的,而且又都是一个地方来的,有那么难相处吗?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对着大家吼出来也好,不要老藏着掖着,你自己憋得难受也把大家都搞得不痛快!”说完也就坐在了他的旁边。

    归辰只觉林卓说的句句都戳在了他心坎深处,第一次感觉面前这个人如此的亲近,尝试着说道:“我只是……”可是才一说出口之后,又感觉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,嘴巴一连张了几下,后面的半句话愣是没有接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林卓看他这个样子,明明就是想说什么,等了半天也没听他说出话来美酒忍不住问道。看到归辰这个样子,他其实心里也不大好受。虽说他和归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僵,但是现在他很同情这个人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很脆弱的人,一个心里肯定装了很多,但是偏偏又不能倒出来。这可能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。

    归辰把埋在双腿之间的脑袋给抬了起来,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看了林卓一眼后,又别过头去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,伸出了袖子拭去泪水。

    “说出来会好一点!”林卓看他眉头皱的很深。

    “对呀!”这个时候从屋里又走出了一个人,这个人也是一脸沉重,不是别人正是过腾,“林子说得很对,有什么就说吧,别藏在心里了!”原来他也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是一个孤儿,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爹娘,几岁的时候被一个老头抱养了……”归辰的脑袋埋得很低,突然有抬了起来,眸子里突然迸射出一股戾气,“他一直把我养到十几岁的时候……可能是看我不能给他赚到银子,后来又把我卖给附近镇子里的一个大户人家……”他嘴里的老头可能在抚养他的时候,没少虐待他,因此他在说到这里的时候,脸上有一股很浓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后来怎么样?”林卓看他这个样子,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就一直在那家里做长工……每天都会被人欺负,后来他们家的一个护院见我可怜时不时就教我几招功夫,要我练着防身用,没几年护院也走了……前些日子,东海王下布告征募兵勇,本来应该是他的儿子来的,结果他们硬是把我给逼来了,要我来顶替他儿子的名额,代他服役。”归辰说到这里的时候,眉头皱的更深了,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痛色。

    其中的苦难之处,当然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

    林卓听到这里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于是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过腾,见过腾的脸色更为沉重,不由得一阵苦笑。

    归辰说完之后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,冷哼一声道:“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那就去到处宣扬吧……反正也没什么!”他这是在掩饰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脆弱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说话的!为什么要告诉别人!”林卓一时被他这话给噎着了。

    “让更多人来知道我的丑事,不正和你们的心意吗!”这归辰脸变得还真快。刚才还是一付可怜的模样,转眼之间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。用鼻孔看人,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还真是不好伺候!”过腾被他这个样子搞得哭笑不得,无奈之下苦笑道,“虽说平时吧……我知道,那天晚上我是不对……你也……但我们还没有无耻到拿你的事情到处宣扬的地步吧!”他这还说得很委婉,也隐有责备归辰的意思。

    其实事故都是双方的,没有哪一方是绝对没有过错的一方。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年人,血气方刚的有个什么摩擦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!”归辰冷哼一声。可是是感觉自己自己之前说的太过了,他现在想极力来掩饰刚才表现出来的脆弱一面。但是事已至此,就算你再怎么的掩饰,已经是这样了。

    跟着就见他把地上的那柄长刀给捡了起来,将刀平举而起,对泛着幽幽青光吹了一口气之后,就一头往那边的林子里面钻了去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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